琅端

锋连千载破魔妄,填来山影长。

【缜砚】论北冥缜是个勺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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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六周年的活动文捏!


掐指一算自己是该复活了,虽然写的一如以往的菜但是tag+1了(?)


我是真的不会取文名了呃呃呃呃呃呃呃,实际上和正文没有什么关系


由于第一次写这一对所以是可以原谅的(不可以)


大概是原剧向王相在外面游来游去把王位让给鱼三之后的事情,目移


我流缜砚,有私设(好像也没有),避雷请注意


以下正文,请











登基未满一旬,北冥缜在政务上依旧有些手忙脚乱,毕竟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没有想过他会坐上这个位置,好在还有砚寒清在一旁辅佐,给他赢得了片刻喘息时间。


北冥封宇放手的还颇有些不放心,只不过要留下再带北冥缜一段时间的想法被欲星移三言两语的给打消,也就相信了砚寒清的能力。


当初师相失去意识,虽然有被迫的因素,砚寒清的确有帮助他那四条鱼苗一段时间。


被半推半就的送上了一人之下的位置,砚寒清怎么也说不上适应良好,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也不能看着海境真的群龙无首,变相的忽视了欲星移清醒之后未尝不能再辅佐鳞王一程。


海境阶级观念严重,砚寒清也比以前做试吃官时忙碌许多,尤其北冥缜对他信任非常,让被动的和午砗磲又熟悉了几分。


能力不够,北冥缜也不吝于在时间上下苦工,就好比现在,已经子时过半了,宫殿里书房中的灯还亮着。


砚寒清叹了口气,单手推着托盘跨进了半掩着的房门。


“殿下……”方一开口砚寒清便自知失言,于是他又“唉”了一声,将桌子的角落给整理出了一片空处,把托盘放在上面,“陛下,时候已经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也是可以处理的。”


称呼上的问题北冥缜其实不太在意,虽说肖似祖父,但归根结底还是有所不同。


见砚寒清是诚心不让自己再继续,也就将笔放在一旁,揉了揉手腕,理所当然的接替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不如父王。”先前长年守在边境,北冥缜对这些朝堂上的事物怎么也不能很好的替换,只不过有了砚寒清在旁,磕磕绊绊的倒也不至于出什么错处。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拉了张椅子坐在北冥缜的边上,年轻的王上偏着头温和的看向自己,砚寒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他们这一辈,被当做太子从小教育的是为了保护鳞王身陨的北冥觞,与他相比,并非皇后所出又非长子的北冥缜,说句难听的,北冥封宇并没有做过让他即位的打算。


无奈邪皇复苏,魔世入侵,海境终归无法独善其身。


长子替死,那位对鳞王来说亦师亦相的欲星移也不知魂归何处,在位几十年的北冥封宇也首次感受到了无所适从。


而被从边关急招回皇城的北冥缜更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边放。


同样是少年即位,北冥缜同鳞王又有一些相似之处,砚寒清之于北冥缜,就好像欲星移之于北冥封宇,虽说性格不尽相同,但是两位丞相的确都是一心为海境着想的。


子时过半,砚寒清还出现在自己书房的原因北冥缜自然是清楚的,那些微臣总不能比王上先行休息的理由。


好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将军,北冥缜也不至于真信了他的鬼话。


用汤勺在砂锅里搅了搅,取来碗先替砚寒清盛了一碗,这是习惯性的举动,但是又换来了砚寒清的一声叹息。


“陛下,君臣有别啊。”


先前数年虽说不那么受重视,但好歹北冥封宇也没有真的放逐他,于是在军中和将士打成一片也不能说北冥缜作为皇子太过于放低身段。


这么对待砚寒清也只能说明北冥缜并没有将他们两人的身份区别开来。


“现在就我们两人,”北冥缜眨了眨眼睛,他甚至连自称都不愿意加上,和砚寒清相识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对这位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师长,他还是有几分尊敬的,虽然这份尊敬并没有摆在明面上,他慢悠悠地补全了下半截话,“又有什么分别?”


半阖着眼,勺子的搅动升腾起氤氲的蒸气,北冥缜和砚寒清相处的时候才能称得上放松,他有些昏昏欲睡,和面前这位年长者所说出来的话也就带上几分僭越。


“砚寒清,辅佐我并非你愿吧?”


或许真如皇城中所暗传的那般,新王比之前太子愚笨不少,被说的多了,北冥缜好像也真就成了这副样子,和砚寒清说的话称不上委婉。


“最开始大抵是不愿意的。”毕竟走上欲星移的老路对砚寒清来说的确太过于麻烦,和新王相处了这么久,自认自己的本性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对北冥缜也就非一般的坦诚。


“陛下放下的担子太沉重,也太麻烦。”


下一任王储的选择北冥封宇几乎是全权交掉了他一个臣子手中,彼时砚寒清只不过是一位小小的试吃官,师相之徒的身份被他隐瞒的很好,该说鳞王慧眼识珠,一手将他这条咸鱼给铲翻了身。


想到了奇妙的比喻,砚寒清的眉眼间就带上了点笑意,说出来的话也就听起来缱绻了几分。


“但是陛下值得。”


“不论是陛下还是师相,亦或是臣,都相信你能将海境带到另一个高度。”


砚寒清的话不多,像今天这样已经是少见,得到他如此高的评价,北冥缜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实际上他也年岁不大,也就暂时不像表面那样老成了,惊慌失措的别开头,额角淡蓝色的鳞片仿佛都要透出浅浅的粉来。


还有几年才到鲲鳞附体的年纪,他的鬓鳞比初见时要稍显浓密,只不过见过鳞王那时的模样,砚寒清未免也有些期待。


能留到这个时候的事情其实也不至于让北冥缜真的不眠不休的处理完,只不过秉持着今日事今日毕的理念,他还是坚持在奏折上写下了最后一个字。


更深露重,砚寒清不愿再劳累守门的士兵为他一人将门打开,也就只能叨扰北冥缜一晚。


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的,北冥缜住的宫殿也特地为他辟出了一间屋子,对朝臣来说,砚寒清和王上一同出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海境没有上朝的传统,实际上每日发生的事情不算多,光靠北冥缜一人已经能很好的完成,只是砚寒清还是习惯性的操心,出门前先叫住了脚步匆匆的王上。


一界之主的服饰总归比以前要复杂许多,北冥缜不习惯有服侍自己,日常的生活起居都自己在打理,被砚寒清叫住的时候,他虽然有些奇怪,但依旧停下了步伐。


砚寒清是很细心的,他整理的动作并不慢,没等北冥缜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自己的胸口就被摁了摁,衣领重新变得妥帖,他甚至来不及再说几个字,砚寒清就退了半步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距离很符合规矩,挑不出分毫错处来,昨晚那些越距的行为好像从来就不存在,北冥缜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整理好的领子,倒也没看出和之前的有什么分别。


只不过对丞相的退让有些不满,他的手往后扬了扬,抓住了砚寒清的手腕,一用力就将他扯到了自己身侧,这个举动十分大胆,虽然他心里也清楚砚寒清并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只是为了尊重他的身份才后退半步,但北冥缜并不需要他的迁就。


两个人靠的很近,以砚寒清的性格并行怎么都不可能是主动,但是路过的人看见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袖子却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这让砚寒清有些窘迫,但看了眼一脸坦荡的北冥缜,却也认真思索了一下自己是否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逐渐下滑,行走间他们的袖子飘飘扬扬,将他们两个握在一起的手给挡的严严实实,但是这更像是欲盖弥彰,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北冥缜已经和他牵着手绕了花园整整一圈,砚寒清觉得自己过两天见到同修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海境似乎风水不太好。


无论是因为叛乱已经伏诛的鳌千岁和鳍鳞会宗酋八纮稣浥,还是不知道带着鳞王跑到中原哪个地方的前任师相欲星移,更或者是他们。


砚寒清又看了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北冥缜似乎有些激动,虽然从他的脸上分辨不出什么,但是掌心泌出的汗让他需要用上几分力气才能不至于将砚寒清的手给松开。


本就不喜太过突出的砚寒清几乎要掩面而逃,但归根结底北冥缜手上的劲并不大,想要挣脱并不是什么难事,没有去做大抵也只是不忍拂了他的面子。


“陛下……”


北冥缜上位之后又遣散了一波人,此时以往还能见到几个人的花园里面空空荡荡的,被叫了一声之后,他才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松开了手,不着痕迹的将手心在袖子的布料上蹭了蹭。


海境的花园十分符合特色,实际上他们两个也没有真的见过别界的花园,看着飘摇的水草,砚寒清想要说的话突然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能干巴巴的和他介绍这一丛水草是鳞王特地为师相移过来的。


此时说的这些话有些突兀,北冥缜被他转移话题的能力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也只能顺着询问他。


“那你喜欢的是哪一丛海草?我也可以为你移植到花园里。”


他突然怔了一下。


新任的王上年岁较自己要小上许多,但也看不出多少稚气,砚寒清叹出见到北冥缜之后的第不知道多少口气,还算是主动的牵住他的手,将那根被拽在手心许久的海草给解救出来。


“陛下,不是说有东西要给臣看吗?”


对上北冥缜,砚寒清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多迁就,就算是北冥缜将那个纯金制成的汤勺放在他的手心,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有些压手,视线从手中的勺子转移到了北冥缜的脸上,似乎在等他一个解释。


他归纳总结的能力向来不错,毕竟欲星移偶尔也不会太说人话,于是砚寒清轻而易举的从那几个零星的字眼里总结出来了北冥缜想要告诉他的事情。


新王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好像自己也知道做出的事情简直可以称得上匪夷所思,砚寒清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转了几个来回,才压下了用这个纯金的汤勺在北冥缜脑袋上来两下的冲动。


“师相的如意被带走了,所以陛下想要给臣一个新的是吗?”


这得到了北冥缜的点头,以证明他说的话完全正确。


砚寒清只觉得自己的情绪完全没办法用语言来描述出来,但是看着北冥缜期待的眼睛,倒也没真的开口打击他。


“那臣就多谢陛下了。”


脸上没什么表情,毕竟他内心想的全是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用这把勺子把北冥缜脑袋上的鳞片给撬掉让他清醒清醒。


这也就导致,晚上盛汤的勺子被砚寒清换成了这把,以期望他被尽快用坏可以让北冥缜换个东西来给他代替玉如意象征相权。


勺子。


砚寒清冷笑一声,他看北冥缜也像个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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